晓板栗🌰

瞎几把写

【原创】BOUNDARY




“一个还不够吗?” 



帘随风起,不知是汗是泪的珠子随着鬓角粉红发丝“滴答”轻响滑落男人袖口,继而坠地……溅成不规则的圆形。

 

“真的无私到,肯为他生下三个孩子的地步?” 

谁能想到,一个已育有三个孩子的母亲,竟还存有这世上最致命的魅力。

“可笑么?他是不会奖励你超额完成任务的。”

乙醚的效用太慢了,而且难保她不会事先服解药。

空空如也的针管丢进废篓,其实电击枪来得最干净利落,就放在第二层抽屉里,之所以不露面,说到底不过是舍不得。

“你睡着了还是这么美。”

男人中文说的母语般流利,时隔多年一成不变的不仅是白衬如尸,还有一听就苏到骨子里的嗓音,皙白而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辗过额发,流连耳骨,不间断顺滑而刺痒的触觉渐次自指尖传来,非正常入睡下女子杳无享受,眉犹未展,脸颊垂下的淡粉碎发早被洇湿,如嫣红粉白的蛋清,眼角犹有泪痕。

“Δάφνη,”

“いいえ,”

果然,还是母语更顺口些,

“Euphemia,”

他反复唤,同一个人的名字。不。是代号。

“sweety Epheey, お帰りなさい.”

他继续抚着她发,这么多年,能光凭头发就留给他不灭印象的Epheey,美到极致。

“眠れ眠れ……”

左手抚慰无止,右手则掰开她纤细柔弱的手指,连同死命攥着的勃朗宁M1906被随即温柔卸下把玩:

“带了这么危险的东西,一看就不像你。”

男人自言自语,袖珍的枪支在掌心反复打转,如得了什么精致好玩的玩意:

“用的惯么?” 
 

话未落,
 

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已倏然牢牢抵在颈动脉。

眉一略触,男人眯了眯眼,目光却不在刀上,手术刀的短柄成了迫使她不得不一再靠近的帮凶,不经意逼退了两步,刀片精薄,泛一点银样冷光,残余实验室冰冷的血腥与消毒水气味,紧接着,怀中传来一句同样好听到丧失温度的女声:

“的确用不惯。” 


————20min ago ————————————  


“越处,…” 

“尸检报告的结果出来了?”

 
还是这么单刀直入。



浮光讪讪抽了下嘴角,还是头一次报个结果还这么瑟瑟发抖。

“念。”
 

“此次现场尸体全身炭化严重,大部分组织完全炭化脱落,DNA已被破坏,不具备鉴定条件,因此,死者身份暂不能确认。”

“不过从目前提取的联合面软骨组织的DNA分型来看,” 

“是龙族。" 

脱了大衣,口罩的颜色由白换下黑,才换上实验服的手,好不容易才斩钉截铁的论断直灌入耳,扣到一半的指尖一滞。
刚出了趟现场,不过那现场也实在烧得不成样子,与焦灰无甚区别。

“哦。"

低温柜从始至终高速运转,鼓动着,将这淡漠一哦的温度降到更低,在静可听风的室中只觉不胜其烦。

空可荡魂的四壁,如腐坏的尸身般死寂沉静,提取室的空气闻起来并不比实验室要好到哪去,刺鼻的皮肉干腐与内脏的焦烂势必要扑入鼻息,通风装置设若无物。

浮光没说下去,因为觑到越处的眼神已经不知何时已落到了柜角的一柄剑上。

“这是现场唯一没变烧毁的东西。”


“这柄剑的主人,…”

“除了血迹,上面留下多处指纹,除了一些不相关的人,剩下的指纹对比结果是…”

 

什么都不必说了。

还需要再说什么呢?

 

“越…越处?…………”

熟稔的细高跟踩在PVC上发出的窸窣叮响,原本在每一个伴随同去下午茶的闲适午后都显得从容而优雅,如今却疾奔得近乎失控:
 

指纹识别报告上,性别男,31岁,而姓名一栏白纸黑字分明印上戳心两字:

 

卫庄。

 

—————————————02:37A.M.——————————————

 

“你该不会,是想用这种东西杀了我吧?”

羽玉眉挑破意外,却依旧开玩笑似的神气,男人受了挟持目光反倒陶醉起来,仿佛连手术刀也成了可爱的东西,手臂弯一个熟稔弧度便已拦过她腰,进而蜿蜒,游走,轻一送入,便将她贴到面前。
 

“这个距离,子弹上膛到射击最快要0.6秒,如果没有割破皮下脂肪,我不敢保证,”

她笑,心下厌恶,有意无意加重了指压,刀片顺着肌肉生长轨迹斜斜切入,已有浅浅一道血痕蜿蜒,室下全黑,独在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霓虹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她心知肚明对方不可能毫无知觉,虽然他只是凝了凝眼角。

“但现在,似乎不需超过0.1秒呢。”

不经意牵起唇,她微微一笑,走的匆忙,连橡胶手套也未及褪下,

“再加上这把刀的材料,”

“Sandvik  7C27Mo2  .”

男人脱口,恢复了笑意温柔不减,眸色从容,分毫不乱:

“特种钢材,绝对刃无虚锐,”
 

言一闪赞,吻即已落到额上,一个无比惊喜与美好的奖励一般,唯灰蓝的瞳仁似要与这乌烟瘴气的夜溶为一体,


“嗯,很精细,很适合你。”
 

“这种材料的热处理相当复杂,国内基本不具备。”

说着,目光突然直盯住她:


“别告诉我,这也是他送你的。真是这样,那可真令人无地自容。”


见她半天没个答复,已经明白了95%,于是缓缓放下小臂,只将略显无奈的气息靠得更近,下颌扬起时平滑而柔和的弧度实在好看:

“可惜,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气息自额上拂过,距离突然被拉入禁区,令人无端心生不安,越灵雎却留意到,他放下的握住枪的手没有一刻真正放松。

而此刻男人话锋一转,似有玩味:

“我只想知道,三唑仑的药性,你是怎么破解的。"

“我擅长做什么,你不了解么?”

她作势冷笑,看似答非所问。

“Epheey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他豁然一笑,终于眯起狡黠的牟,十分爽朗明快。看上去,这个回答是足以解他惑,但其实,某种意义上,她的确算是最差的。

“只是开口不用敬语,Epheey,你这么容易就忽略了师生情么?”

 
师生情么?

“呵,”

灵雎来不及掩饰,噗一声冷笑出来,却不忘去窥男人神色,不巧却撞上他眸色如春风化雨,瞬也不瞬,置若罔闻:

“敢问越处长,案发的第一时间可爱的你在哪里?就不怕局长先生怀疑么?”

从头到尾被人牵着话头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听得不耐烦,毕竟自己故意慌慌张张踩着细高跟一脚油门到这还挨了一针不是为听他跟面前bb,于是再不多纠缠,直切正题: 




“我要见Zeus.” 








 

Ps:你没看错我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终于开了心心念的现代坑不过别指望会填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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